六城地图看了看。
目光落在暗城。
这朵花到底是不是葬骨之花?这才是最麻烦的。都说这朵花很难对付,黑帝都忌惮。
骨屋,王芥到了。
碑老很高兴王芥的到来,立刻准备晚饭。
王芥一回来就与碑老联系过,直至今日才来,“前辈近来可好?”
碑老笑道:“几个月不见而已,又不是多久。那老黑几年都见不到一面,他问还差不多。--≈gt;≈gt;”
王芥吃了口菜,“老黑哥最近来过吗?”
“没有。不知道又去哪了。黑帝城最近不太平,希望别出事。”碑老抽了口烟道。
王芥与碑老聊了很久,又习惯性去后面擦碑。
“前辈,为什么你这会有三副碗筷?”
“我们家族一辈子都没超过两个人,第一副我的,第二副算你的,这第三副就是那老黑的。”
“所以这副碗筷是老黑哥专用?”
“是啊,没别人用过。你用的是我死去老爹的碗筷。唯独这第三副只有他来才用。”
王芥目光一闪:“我给你换一副吧。”
碑老奇怪:“为什么换?”
“旧了。”
“碗筷这种东西只要没坏就能一直用。”
“你说老黑哥一直不来,会不会就是不想用这副碗筷?”
碑老翻白眼,却还是默默把碗筷给王芥。
王芥带走。
既然一直是黑帝用的碗筷,说不定有黑帝气息。
王芥离开骨域当即就取出书,将筷子放上面,翻开书,看去。
黑帝既然疗伤,或许能看到它秘密。
目光落下。
画面出现,那是--无生门,四大桥柱的--无生门。
王芥瞳孔陡缩,一时僵在原地,呆呆看着画面上的无生门。
画面一闪而逝,气息太少。可那一幕打死都忘不掉。
黑帝,正在看无生门。
他不在黑帝城,没有疗伤,他就在外面,在盯着无生门。
这一刻,王芥手脚冰凉,有种天塌地陷的不安感。
他一直被盯着,是不是被盯着?黑帝从来没闭关过,还是才出来?王芥瞳孔震动,脑中于一刹那闪过黑帝的种种,最终定格在恐惊,定格在岁道战场。
“在死界有个活下去的规则。”
“谨慎为重。”
黑帝的话在脑中闪过。
以溃败欺骗恐惊,欺骗黑帝城,哪怕恐惊根本接触不到黑帝城,也同样欺骗,只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。这-是黑帝。
既然可以欺骗恐惊,为何不能欺骗神族?
既然可以欺骗三十六城,为何不能欺骗他王芥?
这,是黑帝。
都是假象。
第一次与神形之战打平是假象,第二次灭神族受重创也是假象。
王芥合上书,收起,目光逐渐沉下。
如同阴暗的骨域,光线在收缩。
如此,过去了一夜。
王芥抬头看天,连绵骨骼蔓延,唯有无心城有星空,却也只是那么一点点。
他不知道黑帝究竟了解多少事。又为何放任自己所为。是刚出来还是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什么都知道。
唯一能确定的就是,黑帝不会对他下手。
他做了太多太多,黑帝城大乱,巢少城之死,采光者转移,神族引入,这些都是他做的。黑帝至今都没对他出手,要么不知道,要么知道了也不出手,那就可以继续。
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。
所有猜测都在向极端恶劣的情况靠拢。但只要确定这一点,就不是绝境。
王芥当即联系守门人。
这一夜他想了很多。
如果世间无鱼饵,就以自身为鱼饵,钓那不可能钓到的大鱼。
北斗桥柱谋局,引古剑入北斗,是他第一次突破自身限定思维做下的违背常理的策略,这次策略彻底打开了枷锁。
没有资本,自己就是资本。
联系过守门人,他取出云,直接朝黑帝城而去。
黑帝在暗,他在明,可谁说明暗不能转换。
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黑帝城,王芥直接进入,来到陪湖居,取出碗尝试再看黑帝踪迹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