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「余胜马上要回来了,你要不把上面的挂饰拿掉,以免他发现镯子问你来历。」
“不。”靳钰泽拒绝得干脆,“你不就嫌弃镯子花哨不想待里面吗?”
被说中心思,004不再说话。
要不是怕被靳钰泽塞进开水壶,他才不要待在这个花里胡哨的镯子里呢!
“放心吧。余胜要问我的东西多了去了,不会管这一个镯子的。”
昨天他收到了余胜给他发消息——我明天回来。
短短五个字,怎么看怎么要兴师问罪。
为了逃避余胜的兴师问罪,他只好再搞出点事情来让余胜忙一忙。
“大少爷,您找我?”
那日被靳钰泽威胁的佣人一进入房间,就闻到阵阵茶香。
“坐吧。”靳钰泽坐在桌前,给他到了杯茶,“尝尝?”
许是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,这个月里靳钰泽没少找佣人喝茶。刚开始佣人还保存警惕,茶是碰也不碰。
现在……
佣人自然地在靳钰泽对面坐下,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。
瞧见男人的动作,靳钰泽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今天父亲就回来了,余泽那件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。”
“那自然,这件事,您知我知,觉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我……”
说到一半,佣人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,他捂住肚子缓缓倒在地上,黑红色的血从嘴里涌出。
“只有死人不会说话。”
靳钰泽走到他身侧,蹲下,一副笑盈盈的模样,眼里却不见分毫笑意。
“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,这些年我的生活费,全进了你的肚子吧?”
“你……你知道?”
佣人瞪着眼在地上挣扎片刻,试图去扯靳钰泽的裤脚,“我…我可以把…钱还…你,放……放……”
靳钰泽沉默地后退了一步,眼神冰冷。
还?
原主已经被逼死了,谈什么偿还?
靳钰泽望着佣人渐渐咽了气,嘴角一寸寸敛起。他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次睁眼,表情骤然一变,原本如死水般平静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。
收起獠牙的毒蛇变成一只受惊的小白兔,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。
“死人了!”
“快来人啊!死人了!”
“救救我!”
……
叫喊声引出不少佣人,有人抱住失控的靳钰泽,却都被他挣开。他在走廊上乱窜着,最后不偏不倚撞到刚回家的余胜怀里。
“父亲,有人杀我!”
“我害怕……”
哭喊了一路,靳钰泽眼睛早已哭红,声音也略微嘶哑。他将头埋进余胜怀里,一副被吓狠的模样。
“父亲,救救我。”
……
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靳钰泽脑袋一歪,直接倒在余胜怀里。
余胜看着怀里突然晕过去的儿子,微微皱眉:“让医生看看大少爷。管家等会来我书房。”
……
“中毒?”
管家汇报情况的时候,余胜正在阅读文件,丝毫没有要抬头的意思。
“大少爷最近干了什么事?”
“让人将花园里的莉樱换成玫瑰,主持小少爷的葬礼,换了新光脑,还买了点东西。”管家将靳钰泽干的事情一一说出,“对了,大少爷好像觉得之前屋里老夫人送的熏香不好闻,让我们换了。”
听到熏香二字,余胜翻书的动作一顿,却也没追问。
他又道:“小少爷的死查清楚了吗?”
管家:“监控里没有可疑的人,但仅凭这个不能百分百确定是自杀。”
世面上的监控都由靳家旗下的企业生产,作为生产商对监控动手脚太容易。四大世家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,但也避免不了相互防备。因此,在家宅后院这种地方,余家并没安多少监控。
余胜放下文件:“尸检呢?”
“小少爷的葬礼由大少爷举办,尸体也是他处理的。大少爷直接将人下葬了,没有做尸检。”

